星期一, 四月 06, 2009

清洁高雅轮流转 ——杂谈东西方的卫生习惯比较

孔庆东:清洁高雅轮流转
  ——杂谈东西方的卫生习惯比较
  作者:孔庆东 文章来源:东博书院
  
    西安外院董爱国老师,同我一起在韩国梨花女大任过教、唱过歌、包过饺子,而且在英语问题上给过我不少启发的。最近董老师寄来她与黄建敏的译作、英国劳伦斯"赖特的《清洁与高雅》,是讲述西方卫生间的发展史的——重点讲述的是沐浴和入厕的问题,里面的材料饶多意趣,引人遐思。
  
    很多人都想当然地以为,中国在卫生方面自古就落后于西方,动不动就拿西方的例子来侮辱中国。这种印象一是来自西方的影视作品——干净的城市,整洁的男女,二是来自中国的令人遗憾的现实——污浊的城市,邋遢的男女。但其实摆脱这种错位比较,整体上看,中国在大部分时间里都比西方要洁净和讲究。西方古代,洗澡是比较稀罕的事情。古希腊的沐浴,不是为了清洁身体而是为了锻炼身体。只有在罗马帝国的时候,公共浴室比较发达,但是却成为淫乱的场所,罗马最后毁灭于自己的腐败。一洗澡就淫乱,可见平时没有养成以平常心来看待洗澡的习惯。而中国很早就产生了清洁身体不同部位的专有词汇:沐、浴、洗、澡等,跟洗浴有关的情节频繁出现在史书和神话故事中,“沐浴更衣”早早就成了日常词汇。
  
    而罗马帝国崩溃以后的欧洲,一直过的是基本不洗澡和随地大小便的生活。中世纪的欧洲,普通人基本上终生不洗澡,号称是“千年不洗的欧洲”。只有修道院里为了忏悔才用冷水浴表示惩罚,另外就是为了治病才去洗澡。直到19世纪初,洗澡的人还被看作“病人”。早期教会曾有过指令:“对于那些好人,尤其是年轻人,应该基本上不允许他们沐浴。”4世纪时一位赴耶路撒冷朝圣的女基督徒,向人炫耀她已经18年没有洗过脸了,因此她觉得自己最“纯洁”。(33页)
  
    直到19世纪60年代,英法联军火烧圆明园,占了香港九龙,“自由”往中国贩卖鸦片了之后,伦敦这座城市还是到处臭气熏天。仅仅因为霍乱,伦敦 1849年死了14000多人,1854年死了10000多人,1866年又死了5000多人。城市的排水系统充满了猫狗老鼠的尸体和各类动物的内脏与粪便。(198页)可是人家就凭着打败了你,就有权力把“病夫”的帽子给你戴上。中国人在电影里看到的那些文质彬彬的西方近代绅士和淑女,其实都是肉体上充满污垢、头发里爬满虱子的,全仗着香水来解决问题。要是把衣服都脱了,阿Q和吴妈绝对比他们干净。1665年夏天,查理二世和王室成员到牛津度假,一位古董商人的日记中写道:“虽然他们看上去衣冠齐整、快乐,但他们非常无礼和粗鲁。在他们离开时,所有的地方,烟囱里、书房里、卧室里、地窖里,到处都是粪便。”(99页)其实这也不能怪他们粗鲁,是因为当时的卫生条件和卫生习惯就那样。而中国很早就根据各地的条件和风俗,普及了马桶和蹲坑式厕所。至于贵族的如厕方式,看看《世说新语》,就足可想象了。
  
    西方在粪坑里生活了千百年,受尽了肮脏之苦,病死了一半以上的人口以后,乃觉悟到公共卫生事业的重要,借助工业革命和侵略扩张抢去的黄金白银,开始普及现代卫生系统。我十多年前写过一篇谈论清朝厕所的文章,其实中国无论厕所方面还是沐浴方面,一直在世界上是领先的。直到晚清,中国的赴美留学生到了美国后,他们要每天洗澡,美国人还很奇怪:“你们中国人怎么天天要沐浴啊?”那时候,也正是欧美开始转变传统的卫生观念的时代。1899年,波斯特尔发明了直落式坐便器。大量盥洗架的制造,使欧美人民习惯了每天洗脸——这项移风易俗之举,已经被有识之士呼吁了数百年。1916年后,由于陶瓷工业的突破,现代式样的浴盆开始大量生产,欧美人有了闲钱,有了闲功夫,有了闲欲望,终于感觉到洗澡之乐,于是后来居上,变成了“干净人”。
  
    英国最早提到刷牙是在1651年,中国的清朝初年。伊丽莎白女王年轻时牙是黄的,晚年是黑的,比林黛玉和贾母她们落后多了。(313页)欧洲最早的牙膏是用烟灰木炭加蜂蜜做的,此前都用牙粉。不过延续千百年的没有公厕和不爱洗澡的习惯,不是有了工业革命和抢了人家的金银财宝之后就能立即改变的。 18世纪时法国一个市政府在市政大厅举办大型舞会,租了51个夜壶,因为只打碎了两个,被认为舞会非常成功。(162页)连市政大厅都没有厕所,高雅的绅士淑女要借用夜壶来方便,其他地方可以想见了。美国直到1958年,84%的家庭拥有黑白电视机了,但拥有浴盆的人口不到100万。也是在1958年,西德的调查人员走访了一个小镇的200户家庭,看见了125台电视机,但是只有3个浴盆。一位统计学家指出一个令人惊奇的事实:直到今天,伦敦还有五分之一的人基本不洗澡(335页)。至于饭前洗手的规定他们遵守得比较好,完全是因为在刀叉出现之前,欧洲人是直接用手抓取饭菜的。西方人的生活方式在东方人来看,确实是“蛮夷戎狄”之辈,不过这可能也有助于人家身强体壮,抵抗力强。吃饭生冷不忌,浑身长满黄毛,生完孩子就干活,飘洋过海不晕船,有个头疼脑热的,冲个热水澡就立马痊愈了。
  
    而中国人在吃喝玩乐花鸟鱼虫中,把每一样东西都精致到腐败的程度,结果是物极必反,搞得家破人亡,连洗澡入厕问题也落后了。脏乱差的心病积压多年,以至于一旦经济繁荣了,就大洗狂洗起来。当今很多城市居民,每天多次洗澡,又费水又费皮,这其实是一种民族自卑心理的表现,恐怕被人指责不干净。更有某些变态士女,拿着酒精到处乱喷,不染上洁癖不罢休。当初人家八国联军臭烘烘地一路打进来,可根本不担心中国人笑话他们卫生不卫生,只管杀人放火,谁打赢了,谁就是“文明”的代言人也。前几年我写过一篇《由“化妆室”想到的》,谈韩国厕所的先进,批评中国厕所的两极分化。我认为中国人应该走出极端心理误区,从“卫生”二字的本意来提倡一种健康的生活习惯。毛泽东说的:“讲究卫生,减少疾病,提高人民健康水平。”这也应该成为清洁活动的宗旨。沿着这样的方针,中国人的平均寿命提高了一倍。在当今的医疗和经济条件下,中国人的寿命显然还有很大的增长空间。
  
    如今看来,中国古人三天一洗头五天一洗澡的卫生节奏还是比较科学的,既能去污又能保健。日本、朝鲜、韩国、越南的卫生习惯也是既自然又科学的,东亚各民族只要具备了一定的经济实力,男男女女看上去就是清爽干净得多,不用天天狂洗也肌理细腻,体自生香。清洁与高雅,可能是风水轮流转的吧。今天的世界,以高鼻深目浑身乱毛遍体砂纸为高雅,明天,是不是该轮到以眉清目秀凝脂雪肤珠圆玉润为高雅了呢?





为什么近代中国卫生习惯如此落后...?蒙元、满清功不可没啊...

发现古代人比我们想象中要卫生的多,秦汉时,已形成了三日一洗头、五日一沐浴的习惯。以至于官府每五天给的一天假,也被称为“休沐”。《海录碎事 臣职 官僚》记载“汉律,五日一赐休沐,得以归休沐出谒。”
   古人也用胰子,澡豆洗澡。唐朝的胰子兼有冻疮膏的作用。高档一点的称为“面药”和“口脂”,用来涂脸和嘴。宫中在冬天会发给官员。杜甫《腊日》中有“口脂面药随恩泽,翠管银罂下九霄。”说的就是这种情况。敢情冬令劳保用品古代也有发。
  古人洗衣服用草木灰和皂角。洗头用淘米水,称这潘。如《左传 哀公十四年》,中有“合疾而遗之潘汁。”
  
  摘了一段,如下文,如果有兴趣的可以看看。
  浴史溯源
  
  一、 先秦沐浴礼仪的形成
  
   沐浴,就是今日通常所说的洗澡,包括头、身、手、脚的洗浴。然而古人却分得极细,东汉许慎《说文解字》云:
  沐,濯发也。
  浴,洒身也。
  洗,洒足也。
  澡,洒手也。
   所谓“濯”、“洒”就是洗的意思。据此看来,古代的沐浴与今日的洗澡的意义并不完全吻合,而只有把许慎对“沐”、“浴”、“洗”、“澡”的解释合起来,才是完全意义上的今日洗澡。

秦汉之际,全社会性的沐浴习俗已经形成,尤其是《礼仪·聘礼》所载的“三日具沐,五日具浴”的良俗,在汉代已经正式以“休沐”的形式被法律固定下来。
  所谓“休沐”是汉代朝廷官员法定的假期。《汉宫仪》云:“五日以假洗沐,亦曰休沐。”《初学记》云:“汉律:吏五日一下沐,言休息以洗沐也。”《汉书·霍光传》载:“光时休沐出。”王光谦补注云:“《通鉴》胡注:汉制,中朝官五日一下里舍休沐。”汉代皇帝每五日给官吏放假一天让他们回家去洗澡浣衣,并作为法定的假日被固定下来,这是我国历史上第一次以沐浴为理由而制定的假日,足见汉代非常重视仪容河体肤整洁,朝廷内外,上上下下都有着经常沐浴的良好习惯。
   到了唐代,“五日一下沐”才改为官吏每十天休息洗浴一次,叫作:“休浣”。俗以每月上旬、中旬、下旬为上瀚、中瀚、下瀚,瀚即浣的异体字,本意是洗濯,大概因为十天一浣的缘故,浣又有了一种计时的意义,一浣为十天,所以唐代制度十天一休沐有休浣之名。
先秦时期,沐浴与人们生活的行为规范密切联系在一起。《礼记·内则》载:“男女夙兴,沐浴衣服,具视朔食。”居家过日子,男女要早起,沐浴更衣。
   作为夫妇之礼则有“不敢共湢浴”,妻子不能和丈夫共用一个浴室,所谓“外内不共井,不共湢浴”。
   在家庭里还有尊老礼节,“五日则镡汤请浴,三日具浴。其间面垢,镡tan潘请缋hui;足垢,镡汤请洗”。礼节规定,晚辈要五天烧一次温水为父母洗一次澡,每三天烧一次温水为父母洗一次头。

......并不是每个朝代的公共厕所事业,都是建设、管理得好的。明清北京大街上公共厕所就非常少,以至有“京师无厕”之称。明代王思任在《文饭小品》中曾绘声绘色作赋道:“愁京邸街巷作溷,每昧爽而揽衣。不难随地宴享,报苦无处起居。”
    清代佚名《燕京杂记》说:北京的公共厕所,人者必须交钱。故人都当道中便溺,妇女也都当街倒便器,加之牛溲马尿,有增无减,重污叠秽,触处皆闻。夏仁虎《旧京琐记》也说:行人便溺多在路途,虽有厉害的官吏惩治,但颓风不可挽,有的官员也在道上便溺。
    至清末时,这种状况略有改观。北京各街遍修厕所,不准随意便溺。备有车辆,装载粪便,以摇铃为号。《京华百二竹枝词》中专有诗歌咏这一公共厕所事业:
    粪盈墙侧土盈街,当日难将两眼开。
    厕所已修容便溺,摇铃又见秽车来。
为什么近代中国卫生习惯如此落后...?蒙元、满清功不可没啊...

79年还击战中的越语翻译官

79年还击战中的越语翻译官
陆军论坛 2009-04-06 20:08:55


一九七九年二月初的中越边境自卫还击战中,在参战部队里活跃着一批越语翻译官,他们都是被那个背信弃义的黎笋集团驱逐归国的华人华侨。然而,他们在正义感的召唤下,积极报名应征入伍,成为了军队建设的一个亮丽的组成部分,义无反顾地冲向制止反动势力猖獗的战场。

这批特殊军人,是在战前不久入伍的,一到部队后,他们所面临的工作有三项:一是本身先学好普通话;二是操练军事基本要领;三是帮助战士学习越南语言。

记得元旦过去不久我当上了文书,一个残留着寒风又乱漂着细雨的下午,连长叫我去团部接一个新兵。到了司令部后,司政协理员将一个身高不过1.65米,体重不足50公斤,一身五号军装罩在身上还显空荡,而且长相也很一般的二十来岁的新兵带到了我的面前,对我说:“小张,这是你们连队的翻译官,具体情况你看档案”,说完就走了。我过去帮他把背包接了过来,带着他从乡间的玉米地头绕行向连队走,他在后面用很浓的广味普通话问了我不少问题,我对这个矮小个子、特别那走路时的外八字步和略显不太干净的小向,在我的第一印象里是没有好感的,所以回答他的问题的热情相对也就少了许多。

回到连队,连长一见到这个新兵只问了他一句:“你今年几岁?”差点让我大笑起来。然后就轻描淡写地对我说:“白天让他到一班报到参加军事训练,晚上和你住一间房子,告诉他好好学学普通话”。

在随后的近一个月里,他白天和一班的战士们学习军事,整天是一身泥一身汗的,他对单兵动作训练特别刻苦。晚上就和我睡一个房间,慢慢地我才知道他回国后全家安排在广西的一个农场里,他上有三个哥哥,在越南时他家是种甘庶的。

有天晚上他突然说:“张兄弟,怎么样才能说好普通话?”我对他说:“小向,要真正学好普通话,你可以买一个收音机来听中央电台节目”。第二天午休时他真的买回来了一部“红灯牌”的收音机,之后的晚上他就守在收音机旁听,嘴里跟着念,没几天功夫倒是和别人说的话不需要重复那么多了。正好那时的我也喜欢听一听电台节目,对于一个月只有6元津贴的我来说,要想自己拥有一部收音机简直是天方夜谭,所以每天就告诉他收听那些台,不过有一次他收到了“美国之音”,我没有制止他,还和他一起听了起来,并对他说:“要是首长问你听些什么内容,只准说都是收听中央电台节目”。

2月17日,对越作战打响。我们师是担负着广西方向直插高平的穿插任务。126师经过一天的激战,为我师撕开缺口,从布局到东溪一线两翼全部是126师已占领区域。

根据连队首长的分工,我和小向跟着指导员。我们的指导员是在我出生的那年从广东汕头入伍的,身体比较肥胖,那个时代还没有啤酒,也不知他的肚子怎么会那么大。当傍晚时分,我们越过了边境线,虽说遇到了敌人的抵抗,但都是一些被友军打散了的零星火力,当时我们连队是82无炮连,属于跟随步兵火力,我们的梁连长果断下达了“弃车徒步跟随步兵投入战斗”。敌人的迫击炮时不时地向我们射击,战士们都是朝着新炸开的弹坑里跃,只是苦了指导员一跳下后,再要爬起来就相当困难,我和通讯员当时是从连长与指导员之间来回跑,有时还得去找班排长,没功夫去照顾指导员了。不过每次我就看到小向跑过去将指导员拉了上来。当天黑下来后,我们进入到一个山谷里,到处是人,队形全乱了,人挤人,整个部队已不成建制。我们连队就剩下我和连长、通讯员,还有一班的班长、一炮手、二炮手在一起。直到凌晨1点多,不知道是那个连队用喇叭带头叫各自连队集合的地点,这个喇叭是配给翻译官用来对越军喊话用的,此时用上虽说有暴露目标的危险,但也不愧是一个最好的办法了。我们几个人也只好集中精力、用心地在想听到小向的声音了。可急人的是人多天黑,叫声又此起彼伏,连长对另几个战士说;“把小张抬起来,让他好好听”。我被他们抬起来以后,四处侧耳细听,在我们的后方隐隐约约听到了小向的声音,我们几人赶紧编队,大家都是腾出一只手死死拉着前面一人的腰带,慢慢地向后退去,经过近半小时后终于清晰地听到了小向的叫声,当我们重新集中在一起时,只差一个班没齐,小向走到我的面前,抓住我的手,我明显地感觉到他的手在发抖,我用力紧紧反抓着他的手,还能看到了他两眼在月色下的那种液光。部队经过短暂的休整后,开始了急行军,绕过敌军所炸水库的泥潭,抵达东溪,在这里就进入了我师独立穿插地带了,我们连队也按照要求配属到各步兵营,连长将通讯员和我调换,从此以后的近二十天里,和小向就分开了。

3月5日,中国政府宣布撤军。我连各班排在6日除牺牲的3人、负伤的6人以及司机班以外的人员全部归建。与步兵七队同驻扎在一个小村子里,而仅仅休整了两天就开始闹泄肚子,连队不少人在那几天里肚子疼痛,四肢无力。经过治疗和吃了一种当地的草药后才恢复正常,那几天的我就是统计武器装备、发放各种物资,补充弹药,忙得不可开交,小向成天给我帮忙。他的普通话很标准了,而且对成语也可以运用很多了,我问他怎么进步这么快,他笑笑说经常听别人说话,自己再重复着说。他还对我说:回国后想回农场里去当广播员,不用晒太阳和被风吹;两个老婆里只有一个是他喜欢的,不想让那个不喜欢的老婆生孩子等等一些闲聊之话。在撤回国途中,有一次对一个山洞里顽抗之敌进行歼灭时,副团长叫上去一个翻译喊话,他毫不犹豫地冲了上去,几分钟的喊话,有5名敌人请求投降,顺利完成了任务。

3月16日,我们连队安全地回到了水口关,看到五星红旗,我们一个一个地流下了激动的泪水,可小向站在桥上,朝越南境内的远方深深地放眼望去,后来他对我说:“他的祖父母都埋在了那里,不知道今后是否还可以去看看。没多久,这批穿上军装不到半年的特殊军人就复原了,小向在临走那天,他到每个班转了一圈,到连队首长的房子里与干部们说了一会话,回到我们住的那个房间里后,他把一支“英雄牌”钢笔送给了我,我把我参战前的一张照片给了他。就这样他走了,离开了他刚刚熟悉的火热军营。在后来的评功评奖中,连队给他报请了“三等功”。证书和奖章都是我给他邮寄的。

这一晃悠就是三十年过去了。那个个子不高、长相一般的越语翻译,你可还好!

被列为绝密的《林彪工作札记》不久前解密

被列为绝密的《林彪工作札记》不久前解密
《林彪日记》亦称《林彪工作札记》,官方一直严密封存。近日开始在有限范围内开放。这部《林彪日记》是研究中共党史的珍贵史料。

  
被列为绝密的《林彪工作札记》

林彪生前,每隔几天,就把他亲身经历的党内重大事件,加上个人见解,口述给夫人叶群记录,亦称《林彪工作札记》,其跨度是从一九**年三月至一九七一年九月五日。一九七一年“九一三事件”后,这本日记一直被中共列为绝密的档案材料。

去年秋,中共中央研究室获准查阅;今年四月,中央党校研究室、□□部研究室、中共中央党史研究室又获准查阅,今年六月,省级党校获准在规定范围内参阅。以下是《林彪日记》(《林彪工作札记》)的部分摘录。小标题为编者所加。

  
毛的私话令林冒冷汗

一九**年三月三日:是福还是祸?毛嘱:要我关注政局在变化,要我多参与领导工作,又问:上层也在学苏联,搞修正主义,怎么办?中国会不会出赫鲁晓夫搞清算,搞了怎么办?毛认为被人架空,这个人是谁?我吃了一惊,冒了一身冷汗。一场大的政治斗争要来临。

  
关于《毛主席语录》

一九**年五月七日:小册子(按:指《毛主席语录》)出版。毛审阅,对“活学活用,学用结合,急用先学”的提法很赞赏,说:“好!是唯物主义观,立竿见影可以不提。”毛说:“我的小册子在书记处就通不过。那本《修养》,东西南北,遍地开花!”毛对刘、邓、彭很感冒了。

  
毛批评北京有两个独立王国

一九**年十二月二十日:毛在会上批评北京有两个独立王国(按:指邓小平和中央书记处、李富春和国家计划委员会)。到会人朝着主席台,感到惊讶。这个提法,政治局会上都没提出过。会上突然发炮,搞政治袭击,比赫鲁晓夫对死人搞政治袭击,来得更狠心。两个独立王国的国王不是刘、周。

  
林被毛邀参加寿宴,受宠若惊

一九**年十二月二十七日:好不寻常!我、伯达、康生,成了毛生日座上贵客,还有婆娘(林彪私下对江青的称呼)。毛喝了一瓶白沙液(按:湖南第一酒),翻来覆去问:“中央有人要抢班夺权,怎么办?要搞修正主义,怎么办?”又问:“军队不会跟着搞修正主义吧!中央政治局、国务院、中央书记处都要排斥姓毛的。毛还是党的主席、军委主席,要逼我造反,我就造个天翻地乱。”

今天,毛来电吩咐说:“昨天我生日,心情舒畅,酒喝了过多,发了一通,不算数”,要我们不要传开。我想毛下一步要从北京市委、从计委、从中办、从文化部开刀。

  
感到毛要整人了

一九六五年九月三十日:风吹得很劲。毛提出,让叶群多关心政治大事,创条件参加实际一线面上工作。问了叶群行政级别,说:“十四级,太低、太低!”毛的办公室主任是七级、八级。毛说:“不能再干等着,国庆节后准备对各大区第一书记放炮,提出:中央出修正主义造反,中央不正确的就可以不执行,不要迷信中央,不要怕兵变,不要怕乱,不要怕造反。大乱才能大治,是我革命斗争实践中的思想理论结晶。”毛要从舆论上、组织上发动进攻,要整人,要搞垮人了。

  
毛派江青插手部队文艺工作

一九六六年一月五日:婆娘要到部队插手文艺,要从文艺上作政治突破口,借用军队力量,搞政治权力斗争。

毛对婆娘到部队事,很着急,又来电话说,江青要来拜访我,要我安排她到部队体验生活。玩什么花招,体验什么生活?是接圣旨搞政治斗争。萧华就是很反感这个婆娘到部队,打了两次招呼,还顶着。

(按:一九六六年四月十日,中共中央批准了《林彪同志委托江青同志召开的部队文艺工作座谈纪要》。)

  
识破毛的阴谋--文化大革命开始

一九六六年五月二十六日:老毛施阳谋外出,由刘(少奇)主持中央会议,经刘除“彭、罗、陆、杨”作第一步,再通过毛的政治斗争纲领文件,铲除刘、周、邓,这是毛的阴谋。

(按:一九六六年五月四日至二十六日,中央政治局召开扩大会议。十六日,会议通过由陈伯达、康生起草,毛泽东作了七处修改的《五一六通知》。通过时,朱德、陈云、李富春三人弃权。)

一九六六年十二月七日:毛已决意要除刘、邓。刘邓提议,六一年八月召开党的九大。毛说:要请长假调理。**年五月,政治局提出:八大至今已八年,要召开九大。毛说:要返故乡休息。毛指:六一年是要复辟搞修正主义,**年是排斥毛夺权。

毛在会上指:刘邓主要还是五十天的问题,能认识、检讨就可以了。会后,和伯达、康生、谢富治说:刘邓是十年、二十年的问题,特别是刘。

(按:一九六六年十二月四日至六日,毛泽东委托林彪主持召开中央政治局扩大会议。)

一九六七年二月十九日:“B52”(林私下对毛的称呼)下指令,要整一批不服气、不买账的老帅,借此以中央文革取代中央政治局的权力。婆娘、谢、张(春桥)锋芒毕露,执行“B52”部署不遗余力,党心、军心、民心会发自内心:“毛主席万岁!”

  
全国大规模武斗开始

一九六六年十二月三十日:运动要失控:学校停课了,工矿企业大部分停顿了,农村也要革命了,党政机关都反了,全国都动了。

“B52”说:“乱一乱怕什么?大乱才能大治。”上海十多万人参加武斗,全市瘫痪。伯达问我意见,我意见很简单:“武斗不行。谁下命令都不行。是文化大革命,不是革命战争。我反对武斗、打人”。我问总理:“上海是不是那个眼镜蛇(林私下对张春桥的称呼)搞的?”总理告诉我:“一、很反对武斗;二、情况不怎么了解,要等最高指示。”

(按:一九六六年十二月三十日,上海康平路事件是全国大规模武斗的开端。)

  
夺权斗争,全国大乱

一九六七年一月九日:一月革命,上海夺权斗争,是“B52”授权眼镜蛇、婆娘搞的。全国各处,从上至下、天南地北展开夺权斗争。谁夺谁的权?婆娘代“B52”到处放炮,到处打、砸、抢、抓、斗,到处埋下仇恨种子。

一九六七年一月二十日:局势继续乱,二十五个省区告急瘫痪。动用武装部门、保卫部门武器参与武斗。双方都坚持忠于同一个神,同一个魂,同一个旨。

“B52”对局势的发展开始感到不安。每天上报武斗伤亡数目数千人。提出军队下去支左稳定局面,如不行,实施军管。我说,是个好的决策,但军队下去要有个方向,有个时间表,军队本身有战备任务。

  
老帅大闹怀仁堂

一九六七年三月十五日:一批老帅闹了怀仁堂,是冲着“B52”的婆娘和几个得意忘形的先锋的,激怒了“B52”,下令叫老帅去休息。总理也给批了:搞折衷主义。文革帮取代了政治局,一场风暴会逼来。

  
毛周关系

一九六七年三月十八日:“B52”问:总理对文化大革命、对新生事物的立场?我随即说:“紧跟主席的”,有意留给“B52”纠正的。“B52”点点头说:“能不能思考五分钟,下结论?”我还是有意等着装作思考。“B52”抽了第二支烟一半,按捺不住道出:“总理思想上和刘是合拍的,组织上是看我的。总理中庸哲学,你和我也要学一点。”说着仰天大笑。

  
毛让江青插手军队,林彪抵制

一九六七年七月二十三日:我林彪还能睁着眼!就决不能让婆娘插手军队。乱了,失控了,派军队到地方、到学校,是“B52”的主意。鼓动造反派打倒军内走资本主义道路当权派是“B52”指使婆娘煽风点火的。军内走什么资本主义道路?冲击军事机关、冲击军区,是对着谁来冲的?

谢富治来说,婆娘想在军委办、总政治部挂个职。我问:谁的主意?我不信主席有这样安排。我问了总理:“怎么回事?”总理说:“听了也当作一风吹。”

(按:据汪东兴回忆录档案,毛泽东授意谢富治向林彪提议,安排江青到军委办挂个副主任,或到总政挂个副主任职务。林彪强调要有主席批示或指示,才能安排。)

  
毛派工宣队进驻上层建筑领域

一九六八年七月二十七日:又是一大创举!从工人、农民中选拔学生上“B52”命名的“七二一大学”。用不了五年,国防、科技、工业、学校、文化,都要闹人才荒。

最高指示又下达:工人宣传队进驻学校,进驻科研、教育系统,要打破知识分子独霸的一统天下,占领那些大大小小的独立王国。看来乱得还不够,还未能看到尽头。

  
江青定刘少奇五大罪状

一九六八年九月二十九日:婆娘整出刘少奇五大“死罪”,王光美是美国情报局特务的材料。文革组意见:王光美死刑,立即执行。“B52”在材料上圈阅了,其他成员照样画圈,无一例外,再批上“完全同意”四字。我也跟随。第二天又退回。“B52”批上“刀下留人”四字,果然不到你不服。

  
毛将林定为亲密战友、接班人并写入党章

一九六九年三月二十一日:总理送来党章草案定稿,把我列为毛的亲密战友和接班人,写入总纲。我心不安,向总理提出:“是否不妥?谁提出的?主席意见呢?” 总理告知:“是主席亲自提议的,有指示。既然定了党的副主席,当然是接主席的班,名正言顺。”我还是建议征求其他同志的意见。

婆娘来电恭贺我是主席唯一接班人,又表示在任何情况下捍卫我、保卫我的一套!话的主题还是要求安排她在军队担任高职。

(按:林彪列为毛的亲密战友和接班人,写入党纲,以往所有公开材料,都回避这个关键问题。事实是毛亲自提议的,这就证明了“九一三事件”后中共所传达的毛在六六年给江青信中对林的不信任,完全是僞造的。)

  
“加强战备,防止敌人突袭”紧急动员令

一九六九年十月十七日:会议发生争议,气氛很紧张。“B52”突然离题提出,国际形势有可能突然恶化:苏修要宣布开战,美帝准备入侵,蒋介石部署反攻大陆,印度要侵占西藏。到会的都给突发性幽灵所勾划出的最新情报怔住,都提出了疑问,等着总理、我的态度。我还是不想表态,被“B52”点了名,就说了:“ 蒋介石反攻大陆还要老板点头,加大扰乱、挑衅,会的。另一个因素看,我们局势能稳定下来、正常了,谅不敢大的军事挑衅。苏修宣布开战,还得有个藉口;美帝入侵,至少近期不可能,他越战陷得很深。”三个老帅也认同我的分析。“B52”当即发怒:“看来我和亲密战友不够亲密了,我又变成了少数。我以党主席提议,民主表决。同意我的意见请举手,反对的不举手。”通过了。一个老帅改变立场,四人未举手。

(按:三个老帅指朱德、刘伯承、叶剑英,是九届中央政治局委员。改变立场的是叶剑英。四个未举手的是朱德、林彪、刘伯承、陈伯达。十月十七日晚,即以中央军委作出《关于加强战备,防止敌人突然来袭》的紧急指示,要求全军进入紧急战备状态。十月十八日,以《林副主席第一号令》正式下达紧急指示,引起全国、国际极大震动。近期,党史研究学者指:毛泽东当年搞出“战备紧急动员”,是企图借此凝聚全党全国力量,摆脱文革困境,把国人目光转移到“反对外国侵略” 上。)

  
编后议

林彪案件疑团

可以说,林彪是中国最了解文化大革命内幕的第一人,他对文化大革命的来龙去脉比任何人都清楚。根据他的《工作札记》的记载,早在一九**年三月,毛就与他密谋,要发动一场整人的政治斗争了。

林彪也是最了解毛泽东的人。通读《林彪日记》,可以看出,毛当时的每一个政治阴谋,林都了若指掌。故此,毛开始与林密谋时,林的心头就不断绕着“是福还是祸?”的疑虑。正因为林对毛太了解了,深感伴君如伴虎,并有“福兮祸兮”的不祥预感,所以才口述这部《工作札记》,想要为历史留下一些真实纪录。最后,他果真难逃毛的魔掌而葬身在蒙古的温都尔汗。

中共对林彪和林彪反革命集团的定论,党内、理论界长期以来一直有疑团:林彪作为毛泽东亲自指定的接班人、亲密战友,并列入党章总纲,怎么会发动政变?对林彪反革命集团定性的依据是什么?

所谓林彪反革命集团主要成员黄永胜、吴法宪、李作鹏、邱会作,都否定自己是反革命成员和参与反革命政变活动。从一九七一年公布的《粉碎林陈反党集团反革命政变的斗争》材料,到一九八一年审判林彪反革命集团的材料,都回答不了这个问题。现在《林彪日记》出来,这个问题越发难以澄清了。

  
附林彪生平:

林彪(1907年12月5日—1971年9月13日),男,湖北黄冈人,中华人民共和国元帅及中华人民共和国主要创立者之一。

林彪原名林育蓉,出生於湖北省黄冈县林家大湾。父亲林明卿,母亲陈氏,林彪是父母的第三个孩子。


大革命时期

林彪是黄埔军校第四期学生。1925年加入中国共产党。1926年作为见习排长参加了北伐战争。1927年参加南昌起义。林彪的堂兄林育英(张浩)、林育南都是中国共产党历史上的重要人物,他们是林彪走上革命道路的指引者。

林彪在南昌起义后的游击战争中,初步显示出卓越的军事指挥才能,为朱德,毛泽东所信任。1932年不到30岁即任中国工农红军主力——红一军团军团长,他的突击战术,多次击败国民革命军的围剿,是毛泽东所倚重的战将之一。1934年10月红军第五次「反围剿」失败,撤离江西中央苏区,开始长征。林彪率红一军团多次担任主攻任务,突破国民革命军的封锁。

  
抗日战争

115师指挥部在平型关长征结束到达陕北后,1936 年6月任中国人民抗日红军大学(后改称抗日军政大学)校长,1937年七七事变后,红军改编为国民革命军第八路军,林彪任主力师115师师长,率部进入山西省西北部。同年9月,指挥115师在平型关伏击了日本军队板垣征四郎师团第21旅1部及辎重部队,并击退了日军增援部队。此战役「击毙1000余人」,打破了抗战初期日军不可战胜的神话。毛泽东盛赞115师「为中国人民打了个争气仗」。蒋介石表示:「捷报南来,良深嘉慰」。同年11月,他又指挥343旅在广阳伏击了另一支日军部队。

1938年3月1日,林彪穿着缴获来的日军大衣,骑着东洋战马,带着师直属队10余人,路经阎锡山的第十九军防区。该军哨兵误以为林彪一行是日军,向其开枪射击。子弹击中林彪,伤了脊神经。从此他逐渐形成了怕水、怕风、怕光等毛病。是年底,被送往苏联治伤。期间林彪向共产国际总书记季米特洛夫汇报了中国革命的情况和国共关系,陈述了苏日条约对中国国内发展的影响,协军事小组与共产国际方面会谈。在 1941年11月回国以前,林彪还参加了莫斯科保卫战的部分工作,蒙斯大林赠枪赠笔。民间传闻在苏德战争爆发后,林彪曾致信斯大林,提出了一套如何打赢苏德战争的系统构想。斯大林万万没想到中共党内还有这样的军事人才,立即接见了林彪。林彪向斯大林面谈了自己对战局的看法,斯大林听后大为赞赏,称林彪为天才战将,并邀请他参加苏军总参谋部的工作。不过学术界一般认为此说缺乏考据,从未见诸於中俄双方的官方文件,故反对者认为此说乃是林彪的崇拜者为了烘托出他的才能,超过其他元帅、将军而夸大出来的。

1942年,林彪回到中国,继续任抗日军政大学校长。有抗大的学员回忆说:「林校长外表看起来一点不象个将军,个头不高,身体消瘦,但他却是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的帅才人物……」

  
国共内战

在解放战争期间,林彪担任中国人民解放军第四野战军司令员,参与指挥了辽沈战役和平津战役。1949年2月林彪参加了和平占领北平的行动。林彪带领的四野为中国共产党夺取东北、终至海南岛及全中国立下赫赫战功。林彪率领的「东北野战军」於1948年对国民革命军占据的长春实行围困。长达五个月的长春围城致使大批平民因饥饿死亡,最终迫使国民革命军司令郑洞国投降。

  
中华人民共和国建国初期

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林彪身体虚弱。1950年反对毛泽东出兵朝鲜的计划,毛泽东点将林彪,他称病拒绝。1955年,他被授予元帅军衔,位列朱德、彭德怀之后,排第三。1955 年4月补任弼时与高岗之缺,与邓小平一起成为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员。曾任国务院副总理,国防部长,中共中央军委副主席。1958年任中共中央副主席,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

1959年庐山会议助毛泽东批彭德怀,1962年七千人大会上,在刘少奇等人检讨三面红旗的问题时,林站在毛泽东的立场。

  
文化大革命

文革期间,林彪成为中共中央第二号人物,八届十一中全会后即为唯一的中国共产党中央委员会副主席。1969年中共九大,他的名字被列入中国共产党章程,被称为「毛主席的亲密战友和接班人」。

文革期间,林彪结党联合江青等势力并利用毛泽东为后台,与刘少奇、邓小平为代表的中共老乾部作了激烈的斗争。大串联时期,林彪与毛泽东一起在天安门数次接见红卫兵,高举毛主席语录发表讲话。

  
国外身亡

根据官方说法,1970年庐山中共九届二中全会上,在是否设立国家主席问题上与毛泽东意见相左。林彪在试图对毛泽东实行刺杀没有成功后,於1971年9 月13日,乘英制「三叉戟」飞机和其妻叶群、其子林立果出走。飞机坠毁於蒙古境内的温都尔汗。机上多人全部身亡。史称九。一三事件。对於林彪之死,官方说法是飞机燃油耗尽而坠毁。也有不少人认为对该机的致命一击来自外部力量,比如苏联防空军的打击,机内被放置了定时炸弹等等。亦有不少人说,由於林彪太过锋芒毕露,以至毛泽东极为不满,因而得到杀身之祸。

根据官方资料,林彪是文化大革命的策动者之一。刘少奇被打倒后,林彪继任成为中共二号人物(原为刘少奇),以毛泽东继任者的身份写入共产党党章。

但林彪预谋谋取党和国家的最高权力,引起毛泽东的警觉,於是策划571计划(武装起义的谐音),准备武装夺权。事件失败后,9月13日,林彪出走。

另有人士认为这一事件根源在於林彪和他的老部下们暗中都对文化大革命不满,并在庐山会议上发出怨言,毛泽东反击后林彪拒绝自我批评而使事情扩大。

在毛泽东到南方视察和各大地方军区领导人通气表现出对林彪的不信任,并且突然回到北京后,林立果、叶群等人认为毛泽东可能会采取行动,故而匆忙决定出走,并欺骗林彪登上飞机、踏上不归之路。

林彪的死亡在公布后极大的震撼了中国各阶层。很多人认为林彪事件是他们反思文化大革命,反思毛泽东崇拜的开始。

  
身后

1973年,中共中央决定永远开除其党籍。

1980年9月26日中共中央发出审判林彪江青反革命集团的通知。林成为反革命集团首犯。

星期三, 四月 01, 2009

惊讶!在美军中知名度最高的中国飞行员竟是他!

焦景文是朝鲜战争中著名的王海大队的一员,王海的僚机,有击落敌机三架的记录,在中国空军的英雄榜上并不是最突出的一位,甚至也没达到"王牌飞行员"击落敌机5架的标准。但是他"不是王牌,胜似王牌",因为在美国的空军圈子里,他的大名却比任何其他一名中国飞行员都响亮!这是因为他和美军王牌飞行员罗比- 雷斯那(ROBBIE RISNER)之间的一场经典空战。  
  雷思那可不是简单的人物。他是美国空军最著名的王牌飞行员之一,国会荣誉勋章的获得者。和德国、日本、苏联的顶级飞行员都交过手。可他认为自己一辈子遇到的最强大的对手却是一位被他击落的中国飞行员---焦景文。美国空军界也把这次空战视为空战史上经典中的经典。
  阅读雷思那的战斗报告,虽是从敌人的角度,虽是一次我军失利的空战,其精彩与惊险却仍然历历在目,叹为观止。双方斗智斗勇的过程,也让人热血沸腾。读罢由衷叹一句,焦景文,真英雄也!
  空战爆发于1952年10月10日。战斗一开始,经验老道的雷思那就先发现我机,突施偷袭。第一炮就打掉了焦景文座机的座舱盖,使焦一开始就陷入绝境。正当雷思那以为这将是一次轻松的猎杀时,焦景文却突然驾机直扑地面。在目瞪口呆的雷斯那认为已不可能的情况下,在离地面不到5英尺(不足两米)的高度拉起改平,擦地飞行。雷斯那虽然也直追下来,但已无法攻击。因为战斗机的机枪有个微微向上的角度,怎么也不可能对离地两米的目标开火的。两架飞机就在树梢的高度你追我赶,翻滚,盘旋,蛇形机动,互相企图寻找射击角度。按雷思那自己的话,他把"最后一点点的本事都使出来了","完全是凭着直觉",才勉强咬住焦景文。为了争取一点点速度上的优势,焦景文曾飞出了一个让雷思那惊呼"平生所见最疯狂的动作之一",横滚后倒着擦山顶飞过(焦景文可是没有座舱盖的),焦的脑袋离山顶的树梢也只有几英尺。另一刻两机曾机翼挨着机翼贴地飞行,雷思那有机会清楚的看到对手的面孔(焦的氧气罩也被吸走了),吃惊的发现是个年轻的东方人。他原以为这么高超的飞行员一定是个苏军飞行员。焦景文则向他示威的挥了挥拳头。

  两人缠斗一阵后飞抵中方机场上空。地面防空炮火猛烈开火向美机射击。这时焦景文误以为在防空火力的掩护下已经安全了而放松了警惕,准备着陆。没想到狡猾的雷思那竟然穿透防空火网,直扑下来,在焦着陆的一刻打飞了他的半个机翼。但焦临危不乱,成功的将飞机迫降在跑道旁的草地上,安然无恙。但迫降激起的巨大尘土让雷斯那误以为战机已解体爆炸。他的僚机也兴奋的狂叫,"你刚刚干掉了整个共产空军!"(呵呵,对焦的评价够高的。)不过雷思那也为他的冲动付出了代价。他的僚机在返航途中被地面炮火击落,跳伞身亡。
  雷斯那战后对此精彩空战的描述轰动美国空军,但一直不知道对手是谁。几十年后与中国空军开始接触后才知道是焦景文,於是他名扬海外。但中国空军很少有人知道这次空战,毕竟这是一次败仗。但我认为,重要的不是以成败论英雄,而是为焦景文在空战中表现的大无畏精神和无比高超的飞行技术而由衷自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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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焦景文
  在抗美援朝战争中,王海大队因取得赫赫战功,被人们誉为"英雄的王海大队"。身为大队长的王海也因取得击落击伤9架美机的战绩,成为家喻户晓的著名战斗英雄。王海所取得的功绩,除了他具有英勇顽强、不怕牺牲的精神和高超的技战术外,与他有一个坚如盾牌的好僚机也是分不开的。
  
  1953年5月 朝鲜战场上的英雄飞行员焦景文
  
  王海的僚机名叫焦景文, 1大队的飞行员们都亲昵称他是"英雄僚机"、"钢铁般的空中盾牌"。 焦景文的功绩不仅在于自己击落击伤4架美机,更重要的是无论在什么情况下,他都始终如一地履行一个僚机飞行员的职责。在激烈的空战中,他像一面坚实的"盾牌",顽强地给长机抵挡敌人的炮火;他又象一只坚强的"铁臂",敌人左来左打,右来右击,保证长机的安全,取得战斗胜利。特别是他能根据空中瞬逝万变的情况,主动协助长机指挥,为全大队取得击落敌机4架,击伤1架的辉煌战果作出了重要贡献。
  
  1952年12月3日,王海率领全大队12架战鹰与40多架美机展开一场鏖战。经过一场激烈角逐,全大队一举击落击伤美机5架,其余美机狼狈逃窜。随后,12位空中勇士满怀胜利的喜悦,踏上归途。
  
  在返航途中,焦景文发现2架美机从后面偷偷咬上了我7号机,情况万分危急。焦景文立即将情况向长机作了报告,随后,和长机一起做了个半斤斗翻转,风驰电掣般地向美机扑过去。时刻关注长机安危的焦景文没有忘记自己的职责,警惕地搜索着四周,掩护长机前进。
  
  突然, 焦景文发现左后方又有4架F-86飞机向他们扑来,而且已占据了高度优势。他急忙高声向长机报告:
  
  "102,后面来了4架,赶快开炮打击前面敌机!"
  
  "明白!"王海立即按动炮钮,把1架美机揍下去,另1架慌忙逃走。驾驶7号机的张滋脱离了险境,然而后面的4架美机已追了上来,到了开炮的距离。
  
  "咚咚咚"! 一阵急促的炮火从后上方射向焦景文的机身。"嘣"的一声,飞机剧烈抖动起来,震得焦景文头晕眼花。一股强劲的寒风吹进座舱,像无数钢针刺在他的脸上,钻心般疼痛。焦景文定了定神,抬头一看,座舱盖已被打掉一半,机翼上千疮百孔,升降舵也不太听使唤了。
  
  焦景文使劲摇晃了几下操纵杆,飞机勉强还能操纵。于是,他咬紧牙关,驾驶着严重损伤的战鹰,继续掩护长机战斗。
  
  可是没过一会儿,负伤的飞机速度越来越慢,操纵杆也渐渐不灵了。焦景文回头看看,美机仍紧追不放。他想,自己的飞机负了重伤,难以保持双机作战。这样一来,敌机就会集中火力攻击长机。得想个法子。
  
  经过片刻思索,焦景文毅然决定:豁出自己的性命,把敌机引开,解除长机的危险。
  
  "102,102,我不能掩护你了,你注意后面的警戒!"焦景文一面向长机报告,一面猛蹬右舵,向东北方向转去,与长机分成两岔。
  
  4架美机见机身负伤的焦景文成了单机,像饿久的恶狼猛然间发现猎物一样,争抢着扑了上去。
  
  脱离了险境后的王海举目四望,焦景文已将美机引开。他连声疾呼:"103,103......"耳机里没有回音。
  
  在另一个空域,焦景文见4架美机都被引了过来,长机脱离了危险,心里踏实了许多。他琢磨现在该想法摆脱身后的美机了。可是,敌机分成两对双机,左右夹攻,疯狂地包抄上来。焦景文镇定一下情绪,驾驶着重伤的飞机,忽高忽低,忽左忽右,做着不规则的机动。美机连续攻击几次,都未得手。
  
  又较量了几个回合,焦景文心想:这样单纯躲避,总不是办法,得摆脱被动展开反击,只有消灭敌人,才能保存自己。
  
  这时,正好2架美机由于速度过大,冲到了焦景文的前面。他抑制不住内心的兴奋,暗叫一声:"来得好!"适时按住炮钮,"咚!咚!咚!"一串炮弹飞泻而出。可惜因机身颤动,没有击中敌机要害。负伤后的美机不敢再战,逃之夭夭。另外2架美机又作了几次攻击,可是,直到炮弹耗尽,也未击中焦景文,只好怏怏地转弯收兵。
  
  太阳落山了,晚霞染红长白山头。在战友们的起盼中,焦景文驾着负伤29处的战鹰奇迹般地飞回了基地。他以实际行动,覆行了自己的诺言:"你要忠于祖国,就要忠于自己的职责,你要热爱祖国,就要热爱自己的长机。"


雷思那对空战描述的英文原文
Major Robinson "Robbie" Risner's sixth kill.
10 October 1952.
At 0900 Risner and his wingman, Joe Logan, taxied [their F-86s] down the Kimpo runway. The other two pilots followed in quick succeession. This flight, code-named "John Red," made its way to the Yalu, some thirty minutes from Kimpo. The flight's mission was to protect a squadron of USAF fighter-bombers that was scheduled to attack a chemical plant at the mouth of the river. When the flight arrived at "MiG Alley," Risner immediately gave the "pus*y willow" command [turn off IFF] and took the flight on a sweep along the Chinese side of the Yalu. This preemptive maneuver would give the fighter-bombers maximum protection against any potential MiG attacks.

The initial sweep yielded no MiG sightings. On the second sweep, however, Risner saw a glint of sunlight at his twelve o'clock low. As if by instinct, he knew that this sparkle meant MiGs. He ordered his flight to drop their wing fuel tanks. The four MiGs did the same as they made a 180-degree turn and retreated back toward their base at Antung. These MiGs were hungry for the lower performance F-84 fighter-bombers, and had no intention of tangling with the top-of-the-line F-86s. But Risner had other plans. He aligned his pipper on the tail-end Charlie and gave his six M-3 .50 caliber guns a squeeze. The incendiaries shattered the MiG's canopy.

In an effort to escape, the MiG pilot descended at maximum speed. At one point the MiG did a half-roll and flew upside down for fifty seconds as Risner pounded him with short bursts from his machine guns. The MiG then entered into a split-S, and Risner thought to himself, "This is going to be the easiest kill of my career." Risner, convinced that the MiG would not be able to pull out of the S in time to avoid hitting the ground, made an angling split-S and braced himself for the impending explosion. Nothing happened.

The MiG did not crash as Risner had so smugly predicted. Instead, it pulled out of the dive just in time, created a billowing cloud of dust and pebbles over a dry riverbed. The MiG, now flying five feet over the deck, was too low to hit with the F-86's guns, which fired slightly upward. But Risner had too much drive to cut off the chase. He was not about to let all those practice dogfights flown in the F-51 over the Oklahoma skies go to waste. FInally, he had met his match -- a pilot who would force him to draw on every skill he had ever learned. Risner was about to embark on the ultimate dogfight. At this point, Risner could not kill the MiG but at least he could take a good look at his foe. He maneuvered his F-86 alongside the MiG-15. As they coasted wingtip to wingtip, Risner peered into the no**** cockpit. He could see the eyes of the pilot and the stitching of his leather helmet. Risner noticed that the pilot's oxygen mask was gone: it had been sucked off when he shot away the canopy. The MiG pilot returned Risner's gaze and raised his fist in defiance.

The MiG then throttled back in an attempt to catch Risner off guard. He hoped to slip behind Risner and pound him with his 23- and 37- mm cannons. But Risner had too much situational awareness to fall for such a trap; he did a high G-force roll over the top of the MiG and came down behind it. SImultaneously, the MiG broke right, pulling all the G's it could. But Risner stayed behind the MiG. HE later commented, "I never thought about what I was doing, it was all reflex."

After several minutes of hard maneuvers, both planes exited the dry riverbed and began to climb a heavily wooded hill. To Risner's surprise, the MiG executed one of the craziest maneuvers he had ever seen. In an effort to gain a small speed advantage, the MiG did an inverted roll and flew upside down over the hill. His open cockpit was just a few feet from the treetops. Risner's wingman, Joe Logan, who had been flying high and to the right the entire time, screamed in the headset: "Hit him lead. Pound him!" But Risner could not. He was doing all he could just to stay behind him.

The planes rounded a hill at .8 Mach, then all of a sudden the MiG cut his throttle and Risner rolled over the top of him. Wingtip to wingtip now, the MiG pilot again raised his fist at Risner. Next the MiG made an abrupt, full-throttle, 90-degree turn to the left. Risner new that this was his last chance to blow this guy out of the sky. He let his pipper creep toward the MiG's tailpipe, and just as he was about to fire, Risner heard Logan's voice: "Lead, they're shooting at us." The two planes were now directly over the Chinese air base at Tak Tung Kau.

Despite this warning, Risner continued the chase: he was too close to let the MiG slip away. The MiG pilot erroneously assumed that the flak from the airfield would scare him off. It did not. Risner chased the MiG in between two hangars. When the MiG attempted to land on the dusty runway, Risner hammered him hard. He blew four feet off the left wing.

As the wing burned, the MiG pilot desperately sought out the grassy side of the runway for an emergency landing. Risner still had no intention of letting the plane land; he fired all of his remaining ammunition into its tailpipe. The MiG would not give up: it leveled off and attempted a "belly landing." At this point, his luck ran out. The MiG burst apart in a tremendous explosion, and pieces of flaming aircraft flew all over the airfield, igniting the parked aircraft nearby. "Red lead," Logan yelled ecstatically, "you just destroyed the whole Communist air force." Risner chuckled but was more intent on getting his wingman and himself safely back to base than reveling in his victory. Risner and Logan threw the coal to their engines and made a steep climb away from the base.

As the F-86s climbed out, they passed over some 250 anti-aircraft guns which lined the perimeters of both Tak Tung Kau and Antung air bases. Flak exploded all around them as the pilots jinked to avoid it. Just before Risner and Logan crossed the Yalu back into North Korea, Logan radioed Risner, "Lead, my fuel gauge is down." Risner flew around Logan's F-86 to make sure that the fuel tank had not been hit. It had. Fuel and hydraulic fluid were streaming out of Logan's belly. Risner radioed Logan, "It looks like you've been hit."

Fearing that his wingman would not have enough fuel and fluid to make it back to Kimpo, Risner decided on a bold course of action. He ordered Logan to open the throttle up: "Might as well use it before you lose it, Red 2." As soon as Logan ran out fo fuel, Risner would position his nose behind Logan's stricken aircraft and gently push it periodically until they reached the friendly island of Chodo [Cheju-do?], where Logan could safely bail out. Risner figured that enough air would be flowing through Logan's tailpipe and the gap below Risner's tailpipe to prevent Risner's F-86 from stalling, but the move was still risky. While executing this maneuver, Risner realized that he placed his own aircraft in danger. If he sucked in any damaged engine parts from Logan's plane, his own engine might quit, or worse yet, explode. To the pilots' utter amazement, the emergency maneuver worked.

Risner successfully pushed Logan's plane to a point tenes off the coast of Chodo. At this point, Logan radioed Risner, "OK, I am going to bail out. I'll see you in a little while as soon as they pick me up."...

(Risner lands, waits two hours, meets the seaplane, Logan drowned when the chute cord tangled around his neck)

From: Officers in Flight Suits. Sherwood.

[ 1:7569 ] 夜猫子(楚.园.黑.楼) - 00:27:19 05/19/2005 *** 回 帖